《游褒禪山記》教案
大石塔的西南坡下為褒山寺舊址,即王安石所謂“慧空禪院”。褒山寺在一二年前仍香火不絕。前殿匾額題有“褒山禪寺”四個鎦金大字。當(dāng)時的褒山禪寺亦是文人墨客所喜愛的游憩處。今天這些碑刻已蕩然無存。
3.華陽山與前洞
從褒山寺向東行三里即達華陽山,舊名蘭陵山,海拔二百三十米,相對高度一百九十米左右,山坡平緩,兩側(cè)幾乎等高,山頂平而長。華陽山下有一洞,當(dāng)?shù)厝私腥A陽洞,亦稱碑洞,即文中的前洞。由于“其下平曠”,因而引起一些爭論:有人認(rèn)為“其下”是指山下,有人則認(rèn)為“其下”是指洞下,其實洞口與山腳齊,洞前就是稻田,洞下平曠就是山下平曠。
華陽山下過去亦有一寺,今遺址猶有石礎(chǔ)。寺前道上曾有一碑,《歷陽典錄》載:“大唐花寺碑,文字慢漶不可讀,亦未知誰氏書撰。王荊公記所謂其額可識,曰花山者也!蓖醢彩瘬(jù)此推斷華山即花山,認(rèn)為是“蓋音謬也”,進而發(fā)了一通“學(xué)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”的宏論。據(jù)我們看,這個推斷其實也是不確的,因這塊碑上說的是“花山寺”,并不是說這山叫花山,況且這碑和寺的所在地是華陽山,而不是三里外的褒禪寺和華山(褒禪山),更不能從中得出華山(褒禪山)叫花山的結(jié)論。“大唐花寺碑”何時亡佚,今尚不知!稓v陽典錄》成書于清同治四年,亡佚時間不會在此之前。洞的東側(cè)有一石罅,高丈余,山泉從中汩汩流出,這就是王安石所云的“有泉側(cè)出”。泉水在洞前聚成一小潭,潭水清洌。石壁的下方就是前洞,洞口直徑約兩米,洞內(nèi)空闊處高六米、廣約四米,類似一大廳。人在洞內(nèi)說話,嗡然和鳴。洞左側(cè)石壁上的題刻,因年久剝蝕,多不可辨。較清晰的一塊為“熙寧四年,過華陽至淮南,江寧楊口口!蔽鯇幩哪隇楣弧鹌咭荒,距王安石作記的至和元年僅隔十七年,可見此洞在宋代是經(jīng)常有人來探游的。洞內(nèi)的路徑由下往右上方斜伸,至二十五米處為亂石所阻,道遂斷。洞的盡頭處,嗡嗡作響,伏壁細聽,可辨出是右側(cè)的泉流聲。
4.華山與后洞
華陽山上有三個洞,下面為前洞,前洞的右上方為天洞,左上方為后洞。后洞距前洞約五十米,狀似石罅,淺而窄,人縮身以入,匍伏約二米即達盡頭,與王安石所記的后洞毫無共同之處。景色稍勝的是天洞,洞口為一陡坡,有巨石當(dāng)洞口,口徑極小,洞內(nèi)高約三米,西上方為一大裂縫,從頂端透進亮光,當(dāng)?shù)厝朔Q一線天。進洞約五米,又有石壁擋道,中有一孔,徑約一尺許,鉆進后另是一番洞天,洞高十余丈,白色的鐘乳石倒垂而下,道前溪水湍急、寒氣逼人、陰森恐怖!逗娇h志》可能把此洞當(dāng)為王安石所云的后洞。但有兩點不好解釋:一是距離不對。王安石云“由山前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……謂之后洞”,而此距洞只有十幾米遠。再者文中沒有提及湍溪。據(jù)此我們認(rèn)為王安石所云的后洞是馬山上的北洞。其理由是:一、馬山北洞在前洞的東北五里處,與王安石所說的“后洞”距離、方位皆相同;二、馬山是含山北境最高的一座山,地處偏僻,人跡罕至,與王安石游后洞而發(fā)的感慨:“夫夷以近,則游者眾;險以遠,則至者少”相符;三、北洞的形狀、景色與王安石所記的后洞相吻合。確如王安石所云:“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!边@洞也非常深邃。現(xiàn)在只能前進到洞內(nèi)的二百多米處。洞內(nèi)石壁有多處石刻,因長年腐蝕,多不可辨。這與王安石所描繪的后洞“入之愈深,其進愈難,而其見愈奇”也很相類。所以我們認(rèn)為馬山的北洞就是王安石所云的后洞。